第129章 第 1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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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第 129 章
盛懷瑾大病初愈後, 被太後召入宮，兩祖孫說了些體己話，又見盛懷瑾面色紅潤, 可見放下了閑王一事, 言語間也不見間隙，留了人在宮裏用膳, 飯後盛淮景拿了好幾車皇上和太後的賞賜回府。
被賞賜大量珍貴稀罕的寶物, 可見盛懷瑾在宮裏的恩寵，一度甚至勝如往昔，以至於都城裏的矜貴世家對她更加避其鋒芒。只有盛懷瑾知道，這其中只不過是皇家對她的補償和安撫之意。
自此後，盛懷瑾日日跟在明奚跟前學習經略謀劃，四書五藝, 半年來日耕不輟，此前乖張驕縱的性格已變得沈斂, 穩重。
盛懷瑾每每入宮, 太後都會驚讚她的變化，對之前把明奚留在盛懷瑾身邊的舉動是多麽的正確，這次入宮的賞賜也有明溪的一份。
一車車的賞賜擡進盛懷瑾的院子, 盛懷瑾對自己的那些毫不在意，一點也不感興趣, 她吩咐侍從拿著明奚的賞賜和自己的挑出來的寶物前往明溪的院子。
坐在院中溫書的明溪, 聽見嘈雜的腳步聲，擡頭朝院門口的聲源處看去。
褪去青澀, 長相更為明艷靈動的少女率先出現明奚的視線。
盛懷瑾踏進院子回頭吩咐侍從小心著他們手中的箱子, “慢著些”。
她指揮侍從把箱子放在院子中間，“先放下吧”。
盛懷瑾看見他們沒破壞箱子後, 才轉身招呼院子裏的明溪上前，“明奚”。
明奚下意識皺了皺眉，從前幾日起，不知盛懷瑾突然不喊她作‘先生’，變成直呼她姓名了。
她還以為其中有什麽事發生使少女疏遠了她。
她回望少女的眼睛，那雙明亮純凈的眼睛見到她時，還是那樣的熱絡和靈動。
仔細瞧著，那雙澄明的眸子還跳著躍躍欲動的期待。
目前看來這個原因可以排除了。
盛懷瑾見她雙目微楞，以為她不舒服，走上前來，“你怎麽了”。
說著，欲上手摸摸女人的額頭，還沒碰上，便被女人伸手握住了。
她微微搖搖頭，“我無事”。
“世子這是準備做什麽”。她擡眸向院子那幾個大箱子望去，問向盛懷瑾。
“今天入宮，在皇祖母宮裏，碰巧皇帝也來了，順便考察了我的功課，他們驚訝我的進步，賞賜我一堆東西，我的進步有你的功勞，賞賜自然也有你的那份”。
少女今日入宮，打扮自然要比往常隆重明麗些，石榴紅雲錦緞交領長襖，初春乍暖還寒，少女配著月白色毛絨圍脖，下搭襖子同色系百褶裙，緞面金絲勾勒著明艷大方的花樣。
不止半年來出落得愈發靚麗奪目，行為舉止間更是透露著皇家的矜貴和氣勢。
明奚笑了笑，“世子的進步，是因為世子原本就聰慧又用功，我只不過加以引導，與我並無多大關系”。
女人五官絕美，一對眉眼清幽，眸色似月色般的清冷朦朧，襯發身上的氣質脫俗不凡。笑起來像是高山上冰雪融化後的春色，盛懷瑾被她眼裏的漾開的笑容迷了神。
她摸了摸被女人觸碰的手腕，聲音喃喃的說道，“沒有你我怎麽學到這麽好”。
耳邊傳來好氣又無奈的嘆息，“怎麽又楞了神”。
盛懷瑾凝望著女人的眼眸，正色道，“很少見你這樣笑”。
明奚斂起嘴角的笑意，放下手中的書，擡了擡眉眼，“世子這是對我過往不滿了？”。
眸光泛著冷意。
女人這般的嚴肅，根本嚇不到她，盛懷瑾彎腰俯身在明奚前，“先生以後是否也能這般對我笑？”。
她歪歪頭，想了想，補充了句，“我喜歡”。
似乎這樣還覺得不夠表達她的意思，又再次肯定直白的道，“我很喜歡先生的笑容”。
此時，明奚看向盛淮景眸眼的冷光多了一絲探究和審視，少女不怕她淩厲的凝視，回望著她。
她和盛懷瑾對視許久，少女的眸光始終那樣坦蕩，直白，澄凈的眼神是那樣的赤誠。
也許是她多想了。
少女對她說的喜歡無非是和小孩看到喜歡的事物，所單純表達的喜歡一樣的吧。
明奚手指在石桌上點了點，垂眸思考了下，“世子府富麗堂皇，美輪美奐，我也很喜歡”。
她擡眸看向盛淮景。
盛懷瑾莞爾，直起身後退一步，“明奚願意，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裏”。
她心底想著，送給你又何妨。
回歸她來這裏的目的，盛懷瑾指著身後的幾個箱子，“身後這堆賞賜是皇上指名要給你的，你就是想推脫都不行”。
她一臉狀似無奈的搖搖頭。
盛懷瑾走到箱子前打開，取出裏面一個她準備的小盒子，走向明奚旁邊坐下，把手中盒子推給她，“這是我另外給你挑的夜明珠，和一方蘇合油煙墨”。
“我看你總是晚上挑燈夜讀，這樣對眼睛不好，你以後可以用這顆夜明珠，今日剛進貢來的，我正好向皇上討來。
還有，我昨日看你筆墨也快沒有了，這是我庫房裏拿的，就送你用吧，另外其他的小玩意兒你看著辦”。
淡然的語氣，說出來的物件卻是一個比一個名貴。
單不說，同男子拳頭大小的夜明珠，價值連城，還有那一方筆墨，放在各國，更是有市無價，換句話說有錢也買不到。
而這兩樣，就從盛懷瑾手中輕輕松松拿出送人。
不過半年來，明溪也收到過不少盛懷瑾送的東西，名貴程度不亞於這兩樣。
一開始她並不收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，後來，這小東西倒是學會了投其所好，送的物件都是她需要且能用到的。
現在她的屋子，不知不覺間竟擺滿了全是她送的東西。
明奚點點頭，“嗯，世子的心意，為師收下了”。
盛懷瑾聽著她的自稱，心裏感覺不舒服，想挑刺，也無從挑起，她教導自己大半年，確實稱得上是自己的老師。
她也已經不是無理取鬧的年紀了。
這時，六子有事來稟報，盛懷瑾只好先回去處理事務，“我晚上再來和明奚用膳”。
——
盛懷瑾步行到前廳時，見到了外出大半年的趙凱回來了，她心下了然，估計是吩咐他的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。
趙凱第一時間見到盛懷瑾，便立即上前行禮，“屬下見過世子”。
盛懷瑾在上首坐下，朝他點點頭，趙凱第一眼看見世子時，心中感慨世子真長大了！
那一身囂張的小魔王氣場，被收斂了起來，進而代替的沈著，持重的氣質。
趙凱心中一振，“回世子，世子吩咐屬下秘密探查的那件事已經有消息了”。
盛懷瑾坐在上首，一時間並未開口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身上一陣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氣勢，讓人忐忑。
他也猶豫著，在世子沒吩咐前要不要繼續匯報下去。
盛懷瑾害怕不是自己願意聽到的消息，更害怕是自己開始預想的那般結果。
最後，她揮退廳中所有人，“說吧”。
趙凱：“屬下到了明先生的家鄉洛河村，經過探查，確實有明先生這人，明先生七歲時隨著母親來洛河村投奔親戚，在親戚幫助下落戶洛河村，洛河村家中只有她和她母親二人相依為命，在明先生二十年歲時也就是明先生出發都城那年，她母親因病逝世了，她料理完她母親後事兩天後便上路，一路沿著官道出發到都城，途中並未繞路，或停留去過什麽地方”。
“可是屬下和其他暗子只查到了明先生在洛河村七歲後的生活，七歲前的過往，一概查不到。只道是從南方一個名叫小溪村的村落逃荒過來的”。
盛懷瑾聽到明奚的過往和戶籍是有跡可循的，心中便安心了大半，對七歲前的生活沒有沒有，反而對南方那個村落很感興趣，“哦？詳細說來”。
“屬下也去過小溪村查過，據當地老人回憶，當年確實有一對死了丈夫的孤兒寡母去中原投奔娘家親戚，可是由於當時朝政很多律法不全，對戶籍管理法不嚴，也是經過多年時間，更是難以查證，無法直接證明那對母子就是明先生和她的母親”。
說到最後，趙凱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淮景，生怕自己僭越的想法惹怒她。
盛懷瑾不在意的點點頭，她想著反正查到有那樣一對夫姓明的母子就好，“你說說那個叫小溪村的地方是什麽樣的地兒”。
趙凱看著世子眼睛冒出隱隱的期待一時心塞，世子的關註點不應該是明先生身份仍舊存疑嗎？
腹誹管腹誹，對世子的疑問還是恭敬的回答，他回憶道，“那是個鐘靈毓秀的地方，群山環繞，山巒起伏，也有綠地平川，且河流眾多，不過瘴氣也十分重。
據說十幾年前，小溪村還不是這樣的，要是遇到多雨的時年，河水經常泛濫，擾得那裏的百姓苦不堪言，而明先生和母親逃荒那年，卻是碰上了南方百年難遇的幹旱，遇到水災，百姓還留有糧食，再不濟還有水，可是幹旱，糧食都活不成，水也沒有了，可謂浮屍遍野”。
盛懷瑾聽到明奚遇到過的災難心口隱隱作痛，“那她們不是活得很辛苦”。
趙凱深以為然，“對啊，那裏的人都活得很艱辛，更別說那些靠天吃飯的底層百姓了”。
盛懷瑾想到明奚吃過不為人知的苦難，恨不得穿越時光把她帶到身邊，想來也是這樣的遭遇，才能養成明奚那般不屈於權貴，堅毅的品質。
她惋惜惱恨，“我怎麽沒早點遇上她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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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懷瑾大病初愈後, 被太後召入宮，兩祖孫說了些體己話，又見盛懷瑾面色紅潤, 可見放下了閑王一事, 言語間也不見間隙，留了人在宮裏用膳, 飯後盛淮景拿了好幾車皇上和太後的賞賜回府。
被賞賜大量珍貴稀罕的寶物, 可見盛懷瑾在宮裏的恩寵，一度甚至勝如往昔，以至於都城裏的矜貴世家對她更加避其鋒芒。只有盛懷瑾知道，這其中只不過是皇家對她的補償和安撫之意。
自此後，盛懷瑾日日跟在明奚跟前學習經略謀劃，四書五藝, 半年來日耕不輟，此前乖張驕縱的性格已變得沈斂, 穩重。
盛懷瑾每每入宮, 太後都會驚讚她的變化，對之前把明奚留在盛懷瑾身邊的舉動是多麽的正確，這次入宮的賞賜也有明溪的一份。
一車車的賞賜擡進盛懷瑾的院子, 盛懷瑾對自己的那些毫不在意，一點也不感興趣, 她吩咐侍從拿著明奚的賞賜和自己的挑出來的寶物前往明溪的院子。
坐在院中溫書的明溪, 聽見嘈雜的腳步聲，擡頭朝院門口的聲源處看去。
褪去青澀, 長相更為明艷靈動的少女率先出現明奚的視線。
盛懷瑾踏進院子回頭吩咐侍從小心著他們手中的箱子, “慢著些”。
她指揮侍從把箱子放在院子中間，“先放下吧”。
盛懷瑾看見他們沒破壞箱子後, 才轉身招呼院子裏的明溪上前，“明奚”。
明奚下意識皺了皺眉，從前幾日起，不知盛懷瑾突然不喊她作‘先生’，變成直呼她姓名了。
她還以為其中有什麽事發生使少女疏遠了她。
她回望少女的眼睛，那雙明亮純凈的眼睛見到她時，還是那樣的熱絡和靈動。
仔細瞧著，那雙澄明的眸子還跳著躍躍欲動的期待。
目前看來這個原因可以排除了。
盛懷瑾見她雙目微楞，以為她不舒服，走上前來，“你怎麽了”。
說著，欲上手摸摸女人的額頭，還沒碰上，便被女人伸手握住了。
她微微搖搖頭，“我無事”。
“世子這是準備做什麽”。她擡眸向院子那幾個大箱子望去，問向盛懷瑾。
“今天入宮，在皇祖母宮裏，碰巧皇帝也來了，順便考察了我的功課，他們驚訝我的進步，賞賜我一堆東西，我的進步有你的功勞，賞賜自然也有你的那份”。
少女今日入宮，打扮自然要比往常隆重明麗些，石榴紅雲錦緞交領長襖，初春乍暖還寒，少女配著月白色毛絨圍脖，下搭襖子同色系百褶裙，緞面金絲勾勒著明艷大方的花樣。
不止半年來出落得愈發靚麗奪目，行為舉止間更是透露著皇家的矜貴和氣勢。
明奚笑了笑，“世子的進步，是因為世子原本就聰慧又用功，我只不過加以引導，與我並無多大關系”。
女人五官絕美，一對眉眼清幽，眸色似月色般的清冷朦朧，襯發身上的氣質脫俗不凡。笑起來像是高山上冰雪融化後的春色，盛懷瑾被她眼裏的漾開的笑容迷了神。
她摸了摸被女人觸碰的手腕，聲音喃喃的說道，“沒有你我怎麽學到這麽好”。
耳邊傳來好氣又無奈的嘆息，“怎麽又楞了神”。
盛懷瑾凝望著女人的眼眸，正色道，“很少見你這樣笑”。
明奚斂起嘴角的笑意，放下手中的書，擡了擡眉眼，“世子這是對我過往不滿了？”。
眸光泛著冷意。
女人這般的嚴肅，根本嚇不到她，盛懷瑾彎腰俯身在明奚前，“先生以後是否也能這般對我笑？”。
她歪歪頭，想了想，補充了句，“我喜歡”。
似乎這樣還覺得不夠表達她的意思，又再次肯定直白的道，“我很喜歡先生的笑容”。
此時，明奚看向盛淮景眸眼的冷光多了一絲探究和審視，少女不怕她淩厲的凝視，回望著她。
她和盛懷瑾對視許久，少女的眸光始終那樣坦蕩，直白，澄凈的眼神是那樣的赤誠。
也許是她多想了。
少女對她說的喜歡無非是和小孩看到喜歡的事物，所單純表達的喜歡一樣的吧。
明奚手指在石桌上點了點，垂眸思考了下，“世子府富麗堂皇，美輪美奐，我也很喜歡”。
她擡眸看向盛淮景。
盛懷瑾莞爾，直起身後退一步，“明奚願意，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裏”。
她心底想著，送給你又何妨。
回歸她來這裏的目的，盛懷瑾指著身後的幾個箱子，“身後這堆賞賜是皇上指名要給你的，你就是想推脫都不行”。
她一臉狀似無奈的搖搖頭。
盛懷瑾走到箱子前打開，取出裏面一個她準備的小盒子，走向明奚旁邊坐下，把手中盒子推給她，“這是我另外給你挑的夜明珠，和一方蘇合油煙墨”。
“我看你總是晚上挑燈夜讀，這樣對眼睛不好，你以後可以用這顆夜明珠，今日剛進貢來的，我正好向皇上討來。
還有，我昨日看你筆墨也快沒有了，這是我庫房裏拿的，就送你用吧，另外其他的小玩意兒你看著辦”。
淡然的語氣，說出來的物件卻是一個比一個名貴。
單不說，同男子拳頭大小的夜明珠，價值連城，還有那一方筆墨，放在各國，更是有市無價，換句話說有錢也買不到。
而這兩樣，就從盛懷瑾手中輕輕松松拿出送人。
不過半年來，明溪也收到過不少盛懷瑾送的東西，名貴程度不亞於這兩樣。
一開始她並不收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，後來，這小東西倒是學會了投其所好，送的物件都是她需要且能用到的。
現在她的屋子，不知不覺間竟擺滿了全是她送的東西。
明奚點點頭，“嗯，世子的心意，為師收下了”。
盛懷瑾聽著她的自稱，心裏感覺不舒服，想挑刺，也無從挑起，她教導自己大半年，確實稱得上是自己的老師。
她也已經不是無理取鬧的年紀了。
這時，六子有事來稟報，盛懷瑾只好先回去處理事務，“我晚上再來和明奚用膳”。
——
盛懷瑾步行到前廳時，見到了外出大半年的趙凱回來了，她心下了然，估計是吩咐他的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。
趙凱第一時間見到盛懷瑾，便立即上前行禮，“屬下見過世子”。
盛懷瑾在上首坐下，朝他點點頭，趙凱第一眼看見世子時，心中感慨世子真長大了！
那一身囂張的小魔王氣場，被收斂了起來，進而代替的沈著，持重的氣質。
趙凱心中一振，“回世子，世子吩咐屬下秘密探查的那件事已經有消息了”。
盛懷瑾坐在上首，一時間並未開口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身上一陣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氣勢，讓人忐忑。
他也猶豫著，在世子沒吩咐前要不要繼續匯報下去。
盛懷瑾害怕不是自己願意聽到的消息，更害怕是自己開始預想的那般結果。
最後，她揮退廳中所有人，“說吧”。
趙凱：“屬下到了明先生的家鄉洛河村，經過探查，確實有明先生這人，明先生七歲時隨著母親來洛河村投奔親戚，在親戚幫助下落戶洛河村，洛河村家中只有她和她母親二人相依為命，在明先生二十年歲時也就是明先生出發都城那年，她母親因病逝世了，她料理完她母親後事兩天後便上路，一路沿著官道出發到都城，途中並未繞路，或停留去過什麽地方”。
“可是屬下和其他暗子只查到了明先生在洛河村七歲後的生活，七歲前的過往，一概查不到。只道是從南方一個名叫小溪村的村落逃荒過來的”。
盛懷瑾聽到明奚的過往和戶籍是有跡可循的，心中便安心了大半，對七歲前的生活沒有沒有，反而對南方那個村落很感興趣，“哦？詳細說來”。
“屬下也去過小溪村查過，據當地老人回憶，當年確實有一對死了丈夫的孤兒寡母去中原投奔娘家親戚，可是由於當時朝政很多律法不全，對戶籍管理法不嚴，也是經過多年時間，更是難以查證，無法直接證明那對母子就是明先生和她的母親”。
說到最後，趙凱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淮景，生怕自己僭越的想法惹怒她。
盛懷瑾不在意的點點頭，她想著反正查到有那樣一對夫姓明的母子就好，“你說說那個叫小溪村的地方是什麽樣的地兒”。
趙凱看著世子眼睛冒出隱隱的期待一時心塞，世子的關註點不應該是明先生身份仍舊存疑嗎？
腹誹管腹誹，對世子的疑問還是恭敬的回答，他回憶道，“那是個鐘靈毓秀的地方，群山環繞，山巒起伏，也有綠地平川，且河流眾多，不過瘴氣也十分重。
據說十幾年前，小溪村還不是這樣的，要是遇到多雨的時年，河水經常泛濫，擾得那裏的百姓苦不堪言，而明先生和母親逃荒那年，卻是碰上了南方百年難遇的幹旱，遇到水災，百姓還留有糧食，再不濟還有水，可是幹旱，糧食都活不成，水也沒有了，可謂浮屍遍野”。
盛懷瑾聽到明奚遇到過的災難心口隱隱作痛，“那她們不是活得很辛苦”。
趙凱深以為然，“對啊，那裏的人都活得很艱辛，更別說那些靠天吃飯的底層百姓了”。
盛懷瑾想到明奚吃過不為人知的苦難，恨不得穿越時光把她帶到身邊，想來也是這樣的遭遇，才能養成明奚那般不屈於權貴，堅毅的品質。
她惋惜惱恨，“我怎麽沒早點遇上她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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